開始動手寫這篇文章的時候,馥格剛剛從醫院接回二寶雲雲,距離我自己出院已經過了整整一個星期。
除了等待他的這段時間之外,關於雲雲的一切都只能用「猝不及防」來形容。馥格結婚 4 年之後才在醫療技術的幫助下有了飛飛,因此我們雖然計劃等飛飛 2 歲去上幼兒園之後再生第二胎,但也並沒有很認真地避孕。就在我因為春節的作息混亂而退奶之後不久,我還去跟主管談了調職的問題。然而就在走出主管辦公室的幾天後,我的 Galaxy Watch 提醒我:生理期遲了 n 天。
又等了幾天,馥格終於忍不住去買了驗孕棒,傳說中的「催經神器」並沒有在我身上發揮功效,我看見了清楚分明的 2 條線。
安胎
懷雲雲的前期跟懷飛飛的時候一樣順利,沒有太多不舒服的感覺,各項產檢也都順利通過,馥格甚至在某次產檢的時候忍不住跟 Mr. Knightley 說:「總覺得我們只是來跟江醫師打招呼的,每次都沒說幾句話。」
事情似乎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急轉直下的。
9 月 19 號的凌晨馥格忽然驚醒,感覺到一陣熱流從體內流出,進浴室一看,是鮮紅色帶黏液的血。因為之前看急診的經驗實在太差,結果還都是虛驚一場,我也自覺當下的情況不算嚴重(沒有感覺到疼痛跟宮縮,胎動也還正常),就跟 Mr. Knightley 商定早上送飛飛去托嬰中心後到基隆長庚看門診。
插隊進診間檢查的結果:正在宮縮,出血也還在持續,馥格直接被轉到樓上產房臥床安胎。
用了安胎針劑之後情況很快穩定下來,2 天後馥格就被允許出院。安胎點滴真是我打過最痛的一種點滴,出院將近 1 週後我手上針孔的位置都還在痛,真的很佩服那些長期住院安胎的媽媽們,你們太了不起了。
居家臥床 1 週之後,馥格的主治江其鑫醫師表示「可以回去上班試試看」,在家裡待得快要發黴的我於是帶著保心律快樂地開工去。
生產
接下來的 1 個多禮拜一切如常,直到 10 月 12 號的早上。
一早醒來馥格就覺得肚子不太舒服,但我也分不清是腸胃不適還是宮縮,一時無法決定該不該去醫院。我先傳訊息到單位群組請了 1 天假,然後吞了 1 顆剩下的保心律躺平觀察,Mr. Knightley、飛飛以及幫忙我們照顧飛飛的馥格爸照常出門。
1 個多小時之後,肚子痛還在繼續,甚至又開始出血,馥格開始覺得情況不妙,把剛進辦公室不到 1 小時的 Mr. Knightley 又 call 了回來。他拎出上次出院後還沒怎麼整理的行李袋,我還勉強安慰了他一下:「說不定到了醫院宮縮跟出血就停了,我們就可以回家了。」
天不從人願,住院醫師內診的結果是子宮頸開了 3 公分,江醫師聽完情況之後決定安排下午 1 點剖腹。
這一次的狀況沒有第一胎那麼緊急,因此馥格只有被半身麻醉,有幸聽到雲雲的哭聲,並在他被送往病房前看了他一眼;除此之外我最鮮明的記憶是「開刀房好冷」,我離開的時候感覺自己牙齒打顫到頜骨都痛了。
住院
和生飛飛的時候相比,馥格這次的住院體驗可謂全方面地提升。首先是病房,我們在第二天就換到單人病房,第一天住的三人病房也非常安靜,沒有其他產婦,只有一位準備做婦科手術的女士,我跟 Mr. Knightley 反而常常覺得自己太吵了。
麻醉和傷口復原的情況也比去年好得多,去年馥格用了術後止痛但依然在產後隔天被宮縮痛攻擊到站不起來,這次雖然還沒有到「行動自如」的程度,但也已經讓多次陪我住院的 Mr. Knightley 屢屢感嘆:「你這次住院的狀態看起來也太好了……」目前我已經順利完成第一次回診,看來感染住院的危機稍稍離我遠去了。
因為馥格爸的強力後援加上產後護理之家(以下按一般習慣簡稱為「月中」)「大小寶不同房」的感控政策,馥格從生產到此刻還未曾面臨同時照顧 2 個孩子的狀況,整體心態比去年多出了一些「餘裕感」,畢竟大部分的事情都還在可預見的範圍內。不過隨著飛飛每個週末來月中小住,我的焦慮開始漸漸增長。行文至此,距離我離開月中只剩下 1 週,接下來的一家四口生活究竟會怎麼樣呢?請祝我好運吧!